原發表於2014/06/18
本來想挑戰正劇向,不過太多好文珠玉在前,我實在寫不出來啊,所以就繼續當我的搞笑藝人好了。
這是冬兵為主的文。冬兵醒來以後,給九頭蛇華盛頓分部帶來一點小騷動。有一點點盾冬,因為這時候他們還在"七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山崖,無處話淒涼。"的狀態。
然後,雖然是叉骨視角,但這不是叉冬文!重要的事要說兩遍,這不是叉冬文!或許一點點點叉皮吧(小聲)
分級是G,但裡面有人罵髒話。我一直覺得九頭蛇是謎之組織,什麼樣組織會幫他們的最強兵器訂製衣服修眉毛和畫眼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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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所以,Johnson先生,你打了電話來預約看診,又親自走了進來,你一定有些話想跟我說的吧,"Williams醫生推一下他的眼鏡,面前的記事本一片空白,"就算你坐在那裡沉默一個小時,我也還是會收費的喔。"
Rumlow當然有話想說,否則他也不會用假名,跨越整個城市找到這裡來。他在椅子裡有些侷促地動了動身體,"對,對,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始。我沒做過這個。"
"不如就從你為什麼要來這裡開始吧。"
Rumlow搓了搓手,"最近我覺得...覺得有點煩。我都嗑掉一整罐煩寧了。"
"為了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呃,最近我們公司,來了個新同事。"
***
那天晚上,Pierce要Rumlow到他家裡去,有任務交代。Rumlow在進門前用手指順了順自己的頭髮,拉好外套和衣領。這不是他第一次來Pierce的家,之前他送過Pierce回家,也來做過任務匯報。Pierce很信任Rumlow,這讓Rumlow覺得很驕傲。在九頭蛇裡,弱者是不被允許存在的,而如果你不是最好的,Pierce對你根本不屑一顧。為此,Rumlow一直很努力。
"Rumlow,世界安全理事會通過洞見計畫施行的提案了。"Pierce站在落地窗前,手上拿著一只杯子,裡頭琥珀色的液體在輕輕搖晃著。"新世界建起的那一日就快要來了。"
"這是好消息,長官。"欣喜之情在Rumlow的胸膛翻騰。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我已經連絡倫敦那邊,要他們把那個人送過來。"Pierce搖了搖他的杯子,走向吧台。"我要你去接他,幫他把一切準備好。"
"您擔心Fury嗎,長官?"
"只要他不搗亂,等我們順利讓那三架航母升空,他也挽回不了什麼。但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洞見計畫太重要了,不能出一點差錯。"Pierce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如果沒有必要,我不想殺Fury。他是我的朋友,我們認識太久了,我還記得當年他是個多麼容易衝動的troublemaker。"Pierce因為回憶露出溫暖的微笑,"我希望他能夠理解我,我們可以一起為新世界努力。
Rumlow過去對Fury沒有好惡,但現在想起Fury的獨眼和他的光頭,像顆蛋一樣,覺得打破它一定很有趣。Rumlow希望能有自己動手的一天。
"幫那個人調整到最佳狀態。他想要什麼就給他,滿足他的需求,如果他有的話,只要能完成任務我無所謂。Rumlow,我給你全部的授權,只要他在這裡就是你負責的。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Pierce拿出一個酒瓶,"陪我喝一杯吧。"
拔開軟木塞的那一瞬間,麥芽威士忌的氣味竄出,飄盪在空氣裡。酒香醉人。
Pierce說的那個人就是冬日戰士,他們都叫他冬兵。本來他們提起他的時候,只用些模模糊糊的代號,"你知道的,就是那個。",後來知道有些相信他存在的情治單位這樣稱呼他,他們也跟著這樣叫他。Rumlow知道冬兵以前是誰,.知道九頭蛇是怎樣把他弄到手的。他們做的事很殘酷,他不得不承認,但這一切都是為了九頭蛇的理念能夠得以實現。冬兵過去幾十年都待在歐洲,因為任務去過幾次中東和亞洲,美國是九頭蛇一直避免他踏進的地盤,誰知道他會因此想起什麼呢?更何況,自從美國隊長被挖出來,還成了美國的象徵之後,有一陣子到處都能看見他的臉,電視上、報紙上、雜誌封面、海報,這樣的環境對冬兵來說實在太危險了點。有鑑於他和美國隊長的關係,這很有可能刺激到他因為洗腦而死去的記憶。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需要萬全的準備。
冬兵即將駕臨華盛頓的消息很快在九頭蛇基地裡傳開了,就像將一顆大石頭扔進湖裡一樣,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和大部分的華盛頓分部成員一樣,Rumlow也沒有親眼見過冬兵,但所有被選入特戰隊的人都看過冬兵的影片,做為他們學習的榜樣。有些影片很舊,上頭有因為灰塵留下的刮痕,有些影片新一點,全都數位化處理了。冬兵在影片裡的表現令人嘆為觀止,他耍著小刀劃開對手的喉嚨,扛著狙擊槍毫無偏差地將子彈射進目標的兩眼之間,用鐵拳打穿牆壁,一腳把人踢飛。他提著槍,從容不迫地走在滿是屍體和起火燃燒的車子的街道上。真他媽屌,Rumlow第一次看到冬兵闖入一個軍閥的駐軍地去完成任務的影片時這樣想,簡直就是藝術,這才是真正的強者,當時Rumlow才二十歲。每一個看冬兵影片的人都和Rumlow有同樣的想法。隨著時光推移,冬兵的頭髮長了,武器越換越好,可是那藏在面具和護目鏡底下的臉幾乎沒有變化。這很詭異,畢竟嚴格說來,他快一百歲了。
而九頭蛇的影片製作部門,如果真有這個部門的話,拍攝技術也越來越精良。最近的一支影片,採用手搖攝影機拍攝,讓觀眾有身歷其境的感覺。重節奏的配樂,快速緊湊的剪輯,將冬兵出任務時的影像,穿插他出發前的準備工作,還有日常訓練,以及隊友的訪談。冬兵飛快地拆組槍械,彷彿不會累似的奔跑,偶爾出現九頭蛇成員被他揍的搞笑畫面放鬆一下氣氛,雖然說被揍的可能不覺得好笑,但觀眾還是很捧場。法國那邊的科學家一臉正經地解說冬兵的體能可以到達什麼樣的程度,還有當地特戰隊長剖析內心告白關於與冬兵合作的心路歷程。然後還有,珍貴的,冬兵說話原音重現。他用俄語對著身邊一個小兵說:"滾開,白癡。"全場發出幸災樂禍的鬼叫聲。但令Rumlow驚訝的是,冬兵的聲音出人意料地軟綿綿,說起俄語像貓叫聲一樣,這和他的形象實在不搭。他聽到後排有人調笑說:"聲音還挺可愛的嘛。"他很想轉過去糾正他,說不准用可愛這個詞形容冬兵,這對他是一種侮辱,但Rumlow又無法否認自己也這麼認為的感覺。所以他只教訓了他看片的時候不要講話,也不要再踢他的椅背了。最後,影片的高潮來到一個巨大的爆炸,火光沖天,被炸飛的車子和房屋殘骸還有火球落在冬兵的身邊,就像他身上有防護罩一樣,都不會砸到他。而冬兵就像所有真男人一樣,不回頭看自己製造的爆炸。他帥氣地踏著勝利的步伐在慢動作的畫面之下,淡出螢幕,煞有其事的字幕從下方滾出來。特戰隊員們歡呼大叫,站起來拍手,Rumlow一時之間有自己身在電影院的錯覺。
冬兵是大家的偶像,是傳奇,是鬼魂,是冰冷與死亡。每一個充滿力量又自視不凡的特戰隊員都迫不及待地等著冬兵的到來,他們既想要挑戰他,又想要讓他看見,自己有資格站在冬兵的隊伍裡。九頭蛇裡沒有弱者,人人都很強大,人人都急著證明自己。
***
"你的老闆要你去接從歐洲分公司調來的新同事,幫他打點好一切。"Williams醫生在他的記事本上寫了幾個字,"他就是你煩惱的來源嗎?"
Rumlow握緊了椅子把手,"他何止是煩惱的來源!他根本就是見鬼的病毒!"意識到自己的激動,Rumlow喝了口水緩和一下情緒,"我真想把他送回去,或者隨便送到什麼地方去。但他的工作對於我們正在發展的計畫實在太重要了,我們需要他的專長。"
Rumlow雖然跑來找心理醫生,但他也沒有蠢到一五一十全說出來,他稍微扭曲了一下背景,讓Williams醫生以為他只是個上班族,來傾吐工作上的煩惱。他並不想治療什麼,只是想找人說一說而已。
"何不繼續說下去?說說看他做了什麼。"
"老實說,拆蛋專家他幾乎什麼都沒做。他──"
"不好意思,拆蛋專家?"
"對,拆蛋,我沒說錯,那是我們給他起的外號。"
"為什麼?"Williams醫生不自覺地稍微併攏他的雙腿。
"等一下我會說到。"Rumlow嘆了一口氣,"總而言之,"
***
"總而言之,你們多花點心思看著他。"把冬兵從倫敦送過來的九頭蛇成員Y說,"冬兵上次醒過來的時候,製造了點,呃,小混亂。"
Rumlow皺了皺眉頭,他身後的技術人員正在將保存冬兵的箱子從飛機上卸下來,要搬到他們的貨櫃車上。"能不要拐彎抹角的說清楚點嗎?"
"以後你就知道了。"Y沉重地拍拍Rumlow的肩,然後歪向一邊,對著Rumlow背後的方向大喊,"看在老天的份上,別在那裡丟人現眼!"
Rumlow轉過身去,看見兩個倫敦九頭蛇成員正把手貼在冬兵的箱子上,依依不捨地對著箱子說話。
"你的手下有什麼毛病?"
Y不理他,氣憤地走向他的隊友,手指著他們一陣亂罵。"倫敦來的那幾個怪怪的。"和Rumlow一起來的Rollins晃過來說。
Rumlow搖搖頭。那些閒雜人等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他只想要好好完成Pierce交待給他的工作,他不想讓Pierce失望。他們繼續監督技術人員將冬兵還有一堆複雜的機器一起裝到貨櫃車裡,確認一切沒有問題之後,他們和倫敦九頭蛇一起喊了"Hail Hydra"的口號,Rumlow和Rollins就爬進貨櫃準備離開。關上門前Rumlow看到Y的兩個手下還眼巴巴地看著他們,看著冬兵的箱子,好像恨不得把那箱子搶回去似的。
***
"所以你倫敦分公司的同事對新同事的離開表現出捨不得的樣子,他應該很受歡迎又迷人吧?"
Rumlow發出一聲冷笑,"他是,他的確是。"
***
在平穩前進的車裡,一起來的科學家正在檢查機器數據,以確認長途飛行沒有造成影響。Rumlow和Rollins一左一右地湊到箱子旁。箱子頭部的地方有塊玻璃,他們能看見冬兵沉睡的臉。Rumlow因為有Pierce的授權,他能調閱所有冬兵相關的檔案。他見過James Buchanan Barnes沒有成為冬兵前的照片,斜戴著帽子,白淨帥氣。現在的他雖然頭髮長了,臉上也有鬍子,但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他看起來就和七十年前一樣年輕。過去冬兵的影片不會著重在他的面貌上,鏡頭總是很快閃過,大家知道他長得好看,但沒想到睡著的他看起來如此脆弱,又不真實。車裡有儀器發出來的暗藍色燈光,照映著他的臉,令Rumlow聯想到什麼。
"你看,是不是很像吸血鬼,睡在棺材裡。"Rumlow用食指指節敲了敲冬兵的儲存槽。
"我覺得他好像睡美人,"Rollins壓低了聲音,"他的睫毛那麼長。"
"睡美人?你他媽的是小女生嗎?"雖然Rumlow有察覺到他和Rollins在描述冬兵時所使用的形容詞的差異,但他並沒有多想。他以為只是Rollins缺乏想像力和詞彙量不足而已。Rollisn一直到他們回到九頭蛇基地時都還一直盯著箱子裡的冬兵猛瞧。
他們把冬兵卸下來,一大群技術人員還有那群阿宅科學家手忙腳亂又小心翼翼地移動著冬兵的箱子和其他儀器。今天一整天會很忙,他們要喚醒冬兵,等他慢慢恢復知覺,再對他進行檢查。但重頭戲明天開始才登場,冬兵要去上課,學習新的武器使用和知識,要鍛鍊及恢復他的體能和戰鬥力,要挑選武器以及和他搭配的隊員。基地裡幾乎所有人都來了,堵在實驗室外拉長著脖子圍觀。Rumlow看了一眼人群,一個個難掩興奮之情,交頭接耳。距離冬兵完全甦醒還要一段時間。Rumlow安排了幾個特戰隊員,全副武裝地在一旁戒備。冬兵甦醒的過程裡,最危險的時候就是他剛睜開眼睛的五分鐘,如果他覺得混亂不安,就會攻擊離他左手最近的那個傢伙。
冷凍槽的蓋子發出滋的一聲慢慢掀開了。冬兵赤身裸體地躺在裡面,圍觀群眾一陣騷動。冬兵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他的雙眼迷濛,看向天花板,一動也不動,金屬手臂在他身邊散發寒光。沒想到他眼睛那麼大,Rumlow心想。
"怎麼他不動?"Rumlow問。
"等到他完全集中意識,還要一點時間。"一個帶著超厚鏡片眼鏡的科學家小聲說,"先不要吵他。"
Rumlow把所有人都驅散。他一邊關上實驗室的門一邊想,老天,這群人還有沒有一點自己是九頭蛇的認知,像一群愛看熱鬧的死老百姓一樣。冬兵睜著眼睛靜靜躺著,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科學家們開始忙碌起來。Rumlow覺得接下來大概沒他什麼事,但他在神盾局那裡有事要處理。他交待一下Rollins和被他找來的特戰隊員,要他們注意,有事立刻聯絡他。Rollins和那幾個特戰隊員有些敷衍地點點頭,視線黏在冬兵身上。
Rumlow心想他只是出去一下就回來,不至於出什麼事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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